东北抗联是怎样医治伤病员的

(东北抗联第一路军警卫旅战士)

医药缺乏是东北抗日联军困难时期的一个特点。

为了搞到药品只能从敌人手里夺取。每逢攻破敌人的据点或打伏击时,除了缴获枪弹、服装、重要文件而外,就是要获得药品。抗联当时治枪伤的西药主要是“雷峰奴儿”和“过锰酸钾”等,每次战斗战士们都很注意有没有这两种药品。但是,没有药品的时候多。没有西药医治伤病员的困难很大。大小兴安岭和长白山中很多药用动植物就成了抗联医治伤员的特效药了。

在这里举几种东北抗联常用的动植物药品:

东北抗联历史文献中也有用动物入药的记载,主要是梅花鹿、马鹿和熊等。

鹿胎膏:补气养血,调经散寒。用于气血不足,虚弱消瘦,月经不调,行经腹痛,寒湿带下。

鹿茸(茸角):雄鹿的嫩角没有长成硬骨时,带茸毛,含血液,叫做鹿茸。是一种贵重的中药,用作滋补强壮剂,对虚弱、神经衰弱等有疗效。为常用中药,“神农本草经”列为中品。由于原动物不同,分为花鹿茸(黄毛茸)和马鹿茸(青毛茸)两种;由于采收方法不同又分为砍茸与锯茸二种;由于枝叉多少及老嫩不同,又可分为鞍子、二杠、挂角、三岔、花砍茸、莲花等多种。

鹿鞭:又名鹿肾,鹿冲。为鹿科动物梅花鹿或马鹿雄性的外生殖器。宰鹿后,割取阴茎及睾丸,除净残肉及油脂,固定于木板上风干即成。以粗大、油润、无残肉及油脂、无虫蛀、干燥者为佳。“中药志”:性温,味咸辛,无毒;入肝、肾、膀胱三经;治阳痿,肾虚耳鸣,妇人子宫寒冷,久不受孕,慢性睾丸发炎。但素体阳盛者慎服。鹿鞭使用方便,可泡酒,制作药膳,或煮食,或熬膏,或入丸、散。

鹿心血:鹿心血系宰杀梅花鹿或马鹿而从心脏中抽出的血液。鹿心血用于健身最早见于宋代《清波杂志》,至明朝李时珍《本草纲目》对鹿心血的医疗作用做了详细记载:“主阳痿、补虚,止腰痛,鼻衄,跌伤,狂犬伤,和酒服治肺痿吐血,及崩中带下,诸气痛欲危者饮之立愈。大补虚损,益精血,解痘毒、药毒”。经近代临床研究:鹿心血治心悸、失眠、健忘、跌伤、抗衰老等。鹿心血在中医临床上有重要地位。在民间亦广泛流传,用于治疗风湿和类风湿症。

黑熊胆:用来治疗头痛、痔疮和枪伤的消炎等,主要是防止腐烂。

麝香:麝香为雄麝的肚脐和生殖器之间的腺囊的分泌物,干燥后呈颗粒状或块状,有特殊的香气,有苦味,可以制成香料,也可以入药。是中枢神经兴奋剂,外用能镇痛、消肿。

苣荬菜:学名黄花地丁,春天,在东北人的餐桌上经常能看到这种植物,东北人叫它苦菜。笔者小的时候采过,一般都长在田边地头,采集时,茎折断时冒白浆,沾到手上很难洗掉。笔者几年前采访抗联老战士时才知道这是一味很好的止血药。夏秋季节,它开黄花,一片一片的,很好看。战士们连叶带花采回来晾干,再用大锅炒,然后揉成粉末状,治疗外伤出血。

马尿梢:落叶灌木至小乔木,达4-8米,树皮可以熬成膏,可医治枪伤。

老鸹眼:别名臭鼠李,大绿,大脑头,红皮绿树,主治疮痈,瘰疬,疥癣。也可医治枪伤。

冬青:鲜冬青用水煎洗治疗冻伤。笔者是林区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一些林区的中草药。比如冬青,就很神奇。十冬腊月,万物凋零,只有它却长得格外茂盛,而且还结红红的浆果。这种浆果是可以吃的,有一点甜甜的味道。

(冬青。史义军年1月拍摄于黑龙江鹤北林区)

小的时候,笔者经常看到林区伐木工人家的房檐下都会挂着一串串冬青,说是治冻疮用。那么冬青学名叫什么呢?冬青的学名叫桑寄生,寄生冬青是种子繁殖,依靠鸟类为媒体,它的果实是粘液性浆果,鸟儿在啄食时,有些果实粘附于鸟喙上。当鸟儿在树上栖息时,用喙擦蹭树干,使种子留在树丫上;鸟儿食后,没有消化的冬青种子,也会随粪便留在树丫上。此物真可谓顺其自然而生,“趋炎附势”而长。据说寄生冬青能补肝肾强筋骨,除风湿通经络,益血安胎通乳。功能主治清热解毒,活血通脉。用于冠状动脉硬化性心脏病、急性心肌梗塞、血柱闭塞性脉管炎;外用治烧、烫伤,冻疮。鲜寄生冬青水煎洗,可以治疗冻疮,和其它药配伍可以治疗冠心病、风湿痹痛、胎动不安等。难怪早些年林业工人家家房檐下都要挂上一些冬青了。后来,笔者在采访一些东北抗联老战士在密营中如何治病时,他们都提到过冬青。

年1月,正是东北林区最寒冷的时节,笔者和黑龙江图书馆《密营》摄制组在鹤北林区拍摄了冬青。

林业工人戴福军说,冬青一般都长在桦树、杨树、椴树和水冬瓜上,尤其是长在水冬瓜和黄波椤树上的药用价值更高。

年,李文彬、景乐亭等关于部队活动等问题给周保中的报告中提到缴获一些动物药品的记载:

在我们来在大色金别拉河遇见老鞑子猎人,但在当时不知内情和人数,所以,当时利用他们,后考查其内容和人数,确系与我们不利,并可暴露秘密,或者敌人利用他们进沟领道亦不可免。[因此]于本月二十六日上午十时,把其全部消灭(七人),缴获别拉弹枪四支,茸角壹付,马七匹,鹿胎膏六十两,鹿尾四个,熊胆一个,黑瞎子羔十两,鹿鞭壹个,鹿心血四十两。除茸角外,其余东西按情给连下分发一部分,并给指挥留着半付茸角、十两鹿胎膏,但未叫交通拿着,待队伍过去捎去。

抗联老战士李在德曾讲过用中草药为伤病员治病的经过:

年春,大约在太平川一带,游击总队和敌人打了一场遭遇战。一名姓尹的同志牺牲,还有两名同志负伤。部队转移到密林里,就在刚建不久的医院,我们几名女同志就成了照顾伤病员的护士。当时没有药,就从山上采草药,煮水洗伤口,有时用盐水和淘米水来洗伤口。后来从敌人手里缴获了一点药,或通过地下党组织买点药,只能解决一小部分问题,主要还是靠自己想办法。我记得常用的草药有:马勃(又叫“马粪包”),是一种菌类,像蘑菇一样长在地上,大的有鸡蛋那么大,成熟时外形像马粪,表皮为棕黑色,里面棕褐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有消炎杀菌的作用;蒿子,可熬成膏药用;老乌眼树的树皮,熬水洗伤口也很管用。

抗联老战士李敏曾给我讲过一个女战士用老鸹眼治好了皮肤病的故事。

也许是常年在深山里钻,湿气重,加之蚊虫叮瞎蠓咬,一位女战士的皮肤一直不好,脸上经常起疙瘩。

年底队伍上来了一个郎中,叫王耀钧,六军被服厂的裴大姐就让郎中给瞧一瞧这位女战士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郎中说好像水土不服得的皮肤病,有的地方都发炎了。郎中拿出药箱,就给女战士皮下注射,女战士没有打过针,晕针,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裴大姐还以为这个郎中王耀君医术不行出了医疗事故,对王耀君很是不满,甚至要枪毙他。

女战士的病没有治好,而且越来越严重。年春节前后,女战士的病情更加厉害了,部队就让她到通河金碧荣的家里休息,金碧荣的母亲懂得一点草药知识,就到山里采来一些老鸹眼。

金碧荣的母亲就用老鸹眼熬水让女战士洗,把老鸹眼根用火烤,烤出的油往女战士的脸上抹,时间不长,女战士的病好了。

前面说到王耀钧大夫,也是一个传奇人物,王耀钧年出生于辽宁省铁岭县。家境贫寒,勉强上了5年学便不得不中途退学,在学校当杂役。年,王耀钧只身来到哈尔滨谋生,先后做过商号学徒、伪警署书记员等,后来,他被雇护理病人,这让他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王耀钧考取了奉天南满医科大学。

毕业后,王耀钧来到松花江下游富锦一带行医。他非常敬佩活动在富锦、汤原一带的抗日部队,经常帮助伤员治疗。因此,他被新城镇伪警察署逮捕。几天后,王耀钧乘敌人不注意逃了出来。于是他毅然地和妻子携带一些医疗器械、药品等,于年夏投奔抗日联军第六军。

王耀钧在六军还建议领导应该培训卫生人员,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他在部队里共培训了三期医护人员,每期20多人。暂时缓解了部队伤病员缺医的状况。

(李敏在黑龙江萝北中俄边境大马河口留影。史义军摄影)

李敏曾回忆说:

西征部队在海伦、北安战斗中下来了不少伤员。上级决定,我们被服厂承担了治疗伤员的任务,在医药缺少,器材简陋的情况下,我们爬山登峰,采集山上的枯藤、冬青,残留在树枝上的野果山花椒,老乌眼树杈等作中草药,给伤员治病。天寒地冻,门前的小溪结了厚厚的冰,我们凿冰挖雪,化水煮药,女同志轮流站岗、放哨、照料伤员。我们还轮流有两个人来用一口小锅煮盐豆等,用一口大锅做供四十人用的饭。这口大锅就是原来用来煮染布料的。王医生更是日夜繁忙,他除了进行抢救、手术(一般的小手术)、查病房外,还要给我们讲医务课,教文化课,检查我们的作业,这对我们学习医疗知识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年王耀钧负伤,后到齐齐哈尔养伤,期间利用公开职业,秘密进行宣传活动。7月,他联络了齐齐哈尔铁路员工、爱国志士史履升、佟允文等成立了“北满执委部”,王耀钧为党代表。他们以齐齐哈尔为中心,又先后在哈尔滨、吉林、长春、沈阳等地建立了7个小组和一个分组,成员约60余人。主要从事搜集和侦察,发展会员,支援抗联等活动。8月,根据9支队参谋长郭铁坚的指示,将“北满执委部”改为“北满救国会总会齐齐哈尔分会”,王耀钧为党支部书记。年9月20日,郭铁坚在嫩江战死,敌人在郭铁坚的背包中发现了王耀钧组织“北满执委部”的有关材料和相关人员的工作机关及居住地址。后王耀钧被捕,年11月,伪齐齐哈尔高等法院以违反“惩治叛徒法”、颠覆“大满洲帝国”罪判处王耀钧绞刑。年3月3日,王耀钧被敌人执行绞刑。 

在野外行军,伤风感冒是经常会遇到的,没有药,怎么办?一个办法,用火烤,出透汗,战士们说,这种办法真可以气死“阿司匹林”了。

医院是简陋的,医疗器具也是很原始的,李在德说:

随着部队战斗的增多,医院不断接收新伤员,裴大姐带着我们想方设法克服困难,使伤员痊愈归队。当时给伤员动手术,不仅没有麻药,连最简单的医疗器械也没有,就用普通的钳子等工具来处理伤口。有一次,一个战士的小腿肚子被子弹打穿,为了清洗伤口内的火药、烂肉,我们只好将枪通条用火烧烧来消毒,再把一个消毒的布条用通条穿过伤口,取出通条后,用手拉着留在伤口内的布条的两头儿,像拉锯一样来回拉动,伤口内的火药、烂肉、血脓就被清洗出来了。因为没有麻药,战士为此要忍受极大的痛苦。然后我们用盐水把伤口洗净、包好。每次给伤员换药,我都心疼得手直打哆嗦,难过地含着眼泪,伤员们却忍着剧痛,反过来宽慰我,说等伤好了以后,一定多杀几个鬼子报仇。

在黑金河的一次战斗中,王明贵同志头部负重伤,抬到我们“医院”时,头部血肉模糊,非常吓人。裴大姐叫我取来清水,先将伤口洗干净,然后用火烧的办法给钳子消毒,一点点把伤口里的弹片夹出来,用盐水将伤口洗了,再包扎上。我们就是用这样的土法子,治好了他的伤。王明贵同志以前是矿工,打仗非常勇敢。后来他又到抗联政治军事干部学校学习,成为抗联出色的指挥员。尤其在年以后,抗联部队受到极大破坏、走入低谷时,王明贵率部队在大小兴安岭坚持与敌人进行惨烈的战斗,攻讷河、打克山,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给日寇以沉重打击,成为这一时期著名的抗日将领之一。在解放后的一次体检中,透视发现在他的头部还留有三块当时没有取出的弹片。

每当伤病员同志们痊愈要回到前线时,我们真是从心底里高兴,送别时都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水。

这种治疗方式在现代看来是那么原始,但在那个时代却是那么管用,这种原始的治疗方式,很多干部战士都会用。

(王明贵少将。王晓兵提供照片)

年12月10日,时任东北抗联六军三师代师长王明贵,在指挥西宝山战斗中负伤。王明贵后来回忆说:

在战斗中我的左腿负伤了,因精神高度集中,没有觉察,直到战局转危为安,才发现鲜血浸湿了棉裤,疼痛难忍。两名战士背着我进了群众的住屋,剪开棉裤才知道子弹射入胫骨端部。当时战斗还在进行,无处寻医找药,我决心自己手术取出子弹。战士和群众找来一把圆头虎钳子和一把剃头刀,用煤油和沸水进行了简易消毒,把伤腿担在一个长形木板凳子上。因没有麻醉药,大家都为我的手术后果担忧,不忍用力压住我的伤退。可时间宝贵,我对好心的群众和战士进行了安慰,他们才噙着泪花协助我进行了手术。我执刀割开了伤口,血溅出了半尺多高,原来是一粒三八子弹卡在骨缝里,两名战士压住了我的伤腿,由一名力气大的青年用钳子拔出子弹头。虽然骨头有些劈裂,流血很多,但疼痛减轻了。用群众送来的新棉花进行了简单包扎,我又骑上战马继续指挥战斗。

(卢连峰接受笔者采访。摄影赵亮)

年11月,卢连峰在广州的家中给笔者和中国记忆项目的同仁讲了他受伤的故事:

我受的伤是贯通伤,那子弹也邪乎,从屁股打进去,从左大腿根穿了出来,我受伤后,在绥棱的一个老太太家里,老太太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可出了村子,又碰到了敌人,我骑着老太太送给我的没有鞍子的瘦马跑了十多里地,屁股在马背上颠来颠去的,伤口又流出了血来。我受伤那会儿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队伍整天在密林中行军,没有药啊,只好硬挺着。医院,伤口都化脓了。那时有一个大夫,叫刘铁脖子,就是一个土郎中,会点祖传的治红伤的秘方。他不怕脏,先是把我的棉裤剪开,又用放了咸盐的温水把我的伤口擦洗干净,再把三八步枪的探条用火烧了,就算是消毒了,然后缠上纱布,蘸上碘酒,捅进了我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来回抽动,把腐烂的肉都带了出来。那叫个疼啊!疼得我汗珠子都下来了。医院没有麻药,遭老罪了。那时候有一种药叫“雷峰奴儿”,刘铁脖子就用这种药和香油、红花等中药配在一起,隔几天给我换一次药。伤也渐渐好了,青草发芽的时候,我就能下地走了,现在想起来,我都念刘铁脖子的好啊!

回想起养伤,那条件真是苦啊!可比起那些伤本来不太严重,但由于条件艰苦得不到治疗而致残甚至死亡的抗联战友们,我是很幸运了。感谢刘铁脖子的精心治疗,感谢那些为我和我的病友们送来棉纱、碘酒、“雷峰奴儿”的战友们,因为我知道,这些药品是严格禁止带入山中的,要是小鬼子知道了,就会招来杀身灭门之祸啊!

我们这些伤病号,在密营中是不用为吃饭犯愁的,不但有粮吃,还能吃到土豆、白菜什么的,雪化了,春天到了,山上的野菜也越来越多了。我们就到山上去采野菜,什么燕尾、蕨菜、刺嫩芽、山韭菜,各种野菜很多。有时候部队打了胜仗,还经常把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罐头、大米、白面给我们送来,使我们这些伤号的营养能跟得上,病也好的快。

年2月,陈雷在三支队被派往大兴安岭开辟新游击区,他们在大兴安岭的伊勒呼闾峰遭敌人伏击,在敌人猛烈、密集的火力下,陈雷负伤了,子弹打中他的右手腕,动脉被打断,鲜血喷出一尺多高。他立即用左手拇指掐住伤口。他身后的战士李长德见他负伤,爬过来帮他包扎。但是,只要左手拇指稍一挪动,血就不住的往外窜。这时,支队长王明贵也过来了,王明贵让李长德把纱布卷成一团往伤口处塞,几次纱布都被鲜血浸透仍塞不住。后来,王明贵叫李长德用一根树枝把纱布硬顶到伤口处,才算止住了血喷,然后又用纱布缠上,血,总算止住了。这次战斗,陈雷真是捡了一条命啊。

三支队战士孟宪庭在一次战斗中伤到大脚趾头,没能及时治疗,导致大脚趾头溃烂,危及生命的健康,支队长王明贵及时用剃头刀将孟宪庭早已溃烂的大脚趾头割掉。使这位勇敢的战士再次冲向民族解放的战场。

东北抗联队伍中冻掉手脚的人很多,有许多人因为伤残,落下了外号,如三路军的姜立新叫姜秃爪子,林玉珍叫林小脚。但他们都很幸运的活了下来,有一些战士由于得不到及时医治,永远长眠在了他们战斗的地方。

第二支队政治委员王效明也是一个能打的战将,但对待部下,王效明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他见着战士总是笑哈哈的,像个慈祥的母亲。谁做了错事,他总是耐心教育,以理服人,从不疾言厉色,恶语伤人,顶多说一句“乱弹琴”,在“天大的房子,地大的炕”的抗联时期,他常在篝火旁给战士缝补衣裳。冬天,遇到太冷的天气,他就把自己的大衣给站岗的战士披上,有时,他实际上成了部队的医生。他学会了看病,搜集了很多秘方,自制了很多常用药,常常给伤员包扎伤口和进行护理。年春,他带小分队在宝清一带活动,因为大腿负伤,和3个伤病员留在锅盔山,亲自站岗放哨,夜晚,他把受伤的战士安排到炕上睡,自己找来树枝铺在地上过夜。一天被敌人发现,几十名伪军向他们扑来,他背起伤员姜尚镐带领另外两个人冲了出去。他关怀和体贴部下,部下也十分爱戴他,关心他。

这就是几年来笔者采访记录下来的有关东北抗联战士们在极度艰难困苦的环境下,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在深山密林中生存战斗的故事。

(日军在小兴安岭“讨伐”东北抗联后,在东北抗联密营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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