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与七月

题目是小江取的,小江和小施丢人地看遍了安妮宝贝的文章,然后把《七月与安生》剧本的成功都算在了陈可辛头上。

虽然小施和小江之间的故事听起来像是爱情,但她们的的确确都喜欢男的,尤其是帅哥。

她们还经常为自己的cp名太过惊悚而苦恼。

小江

我初次看《七月与安生》的时候是我和小施开始真正熟络起来的时候,即将跨入高三的那个暑假,像往常的许多个假期一样湿热,我们开始约着一起去自习室。

电影里有一幕是安生骑着电动车,后面坐着七月,她们一路尖叫着逆风而行,世界被甩在身后。后来我再回看这一幕,每一帧都和记忆重合得恰到好处,生疏地骑着车的那个是我,坐在后面的是小施。名为高考的庞然大物在六月等待着我们,而我们报以没心没肺的傻笑,等待响着生日歌的洒水车经过,将我们溅得一身狼狈,焦虑和迷茫被斑驳的夏日光影短暂遮蔽。当然,它们会很迅速地再次侵袭我们,无论怎么说着满不在意的话,我们都不是安生,没有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洒脱与混不吝。

我们没有爱上过同一个男孩,但我们有过很多次的争吵,长久的冷漠与撕心裂肺的大哭,没有一段亲密关系是不带裂痕的,友谊也不免落俗。我在张爱玲写给炎樱的文章旁边写。我和小施都喜欢张爱玲,很多次我们唏嘘她和炎樱的友谊,我说是因为嫉妒,她反驳我,说只是因为生活的琐屑,或许连张爱玲自己都说不清。

小施

我其实很少称“小江”为“小江”,她也很少称我为“小施”,一开始我叫她“芷晴妹妹”,是因为她叫我“亚童姐姐”,所以恶心也不能怨我,称女同学为某某姐姐是小江为数不多的社交技巧之一。现在我多半叫她“江姐”,当然跟《红岩》里的女英雄江姐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和江姐是高中分班以后才认识的,我们是斜前后桌,我从一开始就挺喜欢她的,是因为她幽默又读过很多书,还给我一种挺社会和痞里痞气的感觉。那个时候我刚学会了一个词叫“钝感力”,是有趣的日本作家渡边淳一发明的,大概是指一个人对挫折的感受力很迟钝,因而在遇到很多困难后还能向着最初的目标前进,我觉得江姐身上完全具备这种气质,是个能成大事的人。那个时候我们班上另一个女生很喜欢江姐(应该也是友情的喜欢),而且是整个班都知道的程度,她们一直在一起玩,我就有意识地跟江姐保持距离。后来江姐因为不喜欢整天被黏着,又恢复了独来独往,我才得以乘虚而入。

现在我喜欢江姐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了,我们有了一种就像是亲情一样的友情。

19年六月份高考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看了第一部电影,看的是披着青春校园故事外衣的都市言情狗血篇《最好的我们》,那天在三福因试戴儿童墨镜被店员骂得狗血淋头,是“最差的我们”了。

我和江姐熟起来的契机是暑假约着一起学习。两个计划狂制定了非常周密的学习计划,第一天我们六点半去宝塔公园早读,遇上下雨躲在亭子里,三四平的小亭子,一边是我们在读英语和古代文学常识,另一边是叔叔阿姨在打扑克。第二天的早读就因为我没被闹钟叫醒而告吹,我们转战红太阳广场那个狭小的二十四小时自助图书馆。考研考编考公的哥哥姐姐太疯狂了,像是每天住在图书馆里一般,我和江姐得每天六点二十到那才能占到位置,占到位置再去外面的广场上吃早饭,多半是包子或煎饼,然后在计划下先写一张英语试卷,自己改到完形填空时就不约而同地开始打哈欠,接着江姐提议去外面走一走醒醒瞌睡,接着我再提议骑一会儿自行车,接着就不约而同来到悦达广场,没钱的时候去超市逛两圈啥也不买,有钱的时候在如意馄饨吃碗红油抄手或是在甜荟喝杯奶茶心满意足地回去。在如此周密的学习计划下我果不其然迎来了高中三年成绩最差的一次考试。

现在,图书馆因为疫情被封了,我的自行车也被偷了,只有这段经历亦幻亦真地停留在我和江姐的记忆里。

说起来挺丢人的,我和江姐其实经常闹矛盾,矛盾多半起的没有理由,我们闹矛盾的方式就是不说话,也不怎么跟别人说话,拼命写作业,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我们能考上大学就是因为我们平时经常闹矛盾,然后神奇地在考试期间和好并给对方加油鼓气。我们闹矛盾总是保持着一种愤怒又心平气和,互相喜欢着对方又要绝交的状态。第一次是19年10月末,因为一点学习上的小事两个人有点尴尴尬尬,差不多有一周零交流,可能是张爱玲的小说看多了,一天中午写完感天动地的绝交信我们就在厕所里面抱头痛哭,结果被巡逻的英语老师抓住,尴尬至极。

因为小江和小施之间的故事太多,所以她们决定用连载的方式慢慢写出来,直到她们未来再一次绝交,或者因为太过咸鱼而放弃更新。不过前一种情况不太可能,毕竟她们坚信友情已经走过了七月之痒,达到了一种平和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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